第14章 chapter 14
秦放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出了监控室把门锁好，从楼上匆匆下来就见冯苗苗抱着那只猫站在客厅里。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带它出去怎么不拴绳？”
此话一出，一人一猫都有些懵了。
冯苗苗茫然道：“可是不一直都是这样吗，白领巾……不是猫吗？”
他怀里的唐秋更是不能理解，秦放今天究竟哪里吃错药了，怎么突然想起要给她套上绳子。
可秦放今日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沉声道：“以前是以前，一会我们出去给它买个项圈，从今天以后带它出门都要给它拴上绳子。”
冯苗苗挠头道：“为什么呀，放哥，白领巾很乖的，它不会乱抓人的。”
秦放镇定自若道：“那些不给狗栓绳的主人也是这么想的。再说，你这样带她出去乱逛，万一她哪天跑远了，你能追得上它吗？要是跑丢了，它可就成了流浪猫了。”
冯苗苗一听就紧张起来，他最害怕唐秋跑丢了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赶紧稀里糊涂地应下了。
可他的话能把小胖子绕进去，却骗不了唐秋。她这脾气一上来，用力挣脱了冯苗苗的怀抱跳下来，扭头就要跑，吓得冯苗苗下意识去拉她的尾巴。
秦放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呵斥道：“把它放下。”
冯苗苗被他吓了一跳，手顿时一松。
秦放这才觉出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反常，虚张声势地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道：“你让它自己玩会，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话音刚落，他的余光就瞥到那只猫已头也不回地往二楼去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知唐秋已经生气了。
唐秋非常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她压根不相信秦放的说辞，他绝对不是怕她跑丢了变成流浪猫，只是他今天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弦，想找个借口欺负她这只可怜猫猫而已。
哪怕猫在屋檐下，早晚得低头，但她还是决定三天之内都不再理秦放了，谁说都没用！
余下的一大一小站在楼梯口处面面相觑。
见秦放还在向上看，似乎在确认猫有没有扭头回来，冯苗苗忍不住道：“放哥，你不用看了。白领巾肯定是知道你要给它拴绳子，所以生气了。”
确定那只猫不在附近后，秦放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问他：“你不觉得这很可怕吗？”
冯苗苗被他问懵了：“可怕……可怕什么？”
“一只猫能听得懂人说的话，你难道不觉得可怕？”
冯苗苗一脸奇怪地看他：“这不是好事吗？这说明白领巾很聪明呀。”
秦放眉头微蹙：“重点不在这里，重要的是，你认为一只正常的猫能听懂人的话？”
冯苗苗不解地反问：“那为什么不能呢？”
秦放有些不可遏制地烦躁起来：“猫只是一只低等动物，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冯苗苗努力表达出自己的看法：“放哥，我不这么认为。”
他磕磕绊绊地说了下去：“猫咪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它能根据人的部分语气、行为来解读人的行为，但猫就是猫，它不可能完全理解人类复杂的语言。白领巾未必能完全听明白咱们的话，但它肯定也会察觉到别人对它态度的反常。”
小胖子这番陈述难得颇有条理，听上去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但是秦放眼下根本听不进去，索性跟他直白道：“你有没有想过，它可能是只猫妖？”
啊这，怎么就突然从都市萌宠转换到鬼怪灵异了。
冯苗苗虽然一脸懵逼，但还是顺着他这诡异的思路，信誓旦旦道：“就算白领巾是只猫妖，它也是好的猫妖，不会害人的。”
秦放冷笑：“你是不是动画片和电视剧看多了。”
冯苗苗听他再三质疑他心爱的小伙伴，难得不服气地呛道：“哪怕白领巾真的是妖怪，我对它好，它一定知道，所以也会对我好的，可放哥你就不一定了。”
秦放反问道：“我对它不好吗？”
这个问题让两个人同时都沉默了。
他对白领巾好不好，实在是一个难解的回答。
名义上，他是那只猫的主人，可他并不愿意养它，还是卢静怡硬塞过来才被迫代养的；
猫吃喝拉撒的开销，看上去是他在掏腰包，可事实上用的都是秦爸的钱；
再说到照料，铲屎、遛猫、洗澡等一大堆事几乎由冯苗苗一手包办，或者许阿姨偶尔代劳，他对这些事完全不上心，充其量也就是偶尔撸几把柔顺的毛毛过手瘾。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冯苗苗才小声道：“放哥，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呀。”
秦放略有些恍惚地低声道：“是，我可能是疯了。”
不等冯苗苗再开口，他又迅速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说罢就出了门，留下了身后一脸忧心忡忡的冯苗苗。
……
秦放并没有走得太远。
他出了别墅，沿着小区的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正值秋日，沿途的花坛里种了几株金桂，风一吹香气飘得很远。凉风吹得他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等回过神来，秦放才发现自己居然又绕回了自家别墅门口，顿时有些懊恼。
自他把这只猫带回家养到如今，也快过去半年了。
从前他没放在心上的一些琐碎的细节，如今看来都疑点重重：
那只猫的小饭碗每天都要小胖子帮忙刷干净了才肯用饭，偶尔几粒猫粮掉在地上，就连碰也不碰，冯苗苗说是它爱干净，可一只普通的猫也会爱干净到违背普通动物的本能吗；
还有冯苗苗给它洗澡的频率对于一只猫来说，未免也太频繁了，那只猫反而每次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秦放越想越不对，可又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他，这些所谓的疑点都是建立在他认定那只猫有鬼的前提下，未免过于穿凿附会。
他左右拿不定主意，最后总算想起来他还有个专业人士可以求助。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卢静怡的声音：“小放，你今天怎么想起给阿姨打电话了？”
秦放略有些迟疑道：“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卢静怡笑得很开心：“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快说吧。”
秦放谨慎地开口问：“您家的猫……有时候会不会做出一些、一些比较人性化的举动。不，也不算人性化，就是会做出一些……人才会做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静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声。
秦放还是头一次听到卢静怡笑得这样肆无忌惮，忍不住微恼地叫了声：“卢阿姨。”
他分明是在真心实意地请教。
电话那头的卢静怡强忍住笑意，免得真的把人惹恼了。她弯腰捞起脚边一只猫抱在怀里，一边逗弄一边道：“来，大毛乖，跟哥哥打声招呼。”
秦放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里娇气的猫叫。
“这只是大毛，你以前见过的。”
卢静怡的声音中带着骄傲：“我们家大毛可聪明了，有段日子我把妙鲜包藏在了房间里，最后全被它打开门偷吃了，要不是有监控，还真发现不了呢。”
秦放实在不知道一只猫会开个门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只想反问一句，你家的猫会看电视吗，会用遥控器换台吗，能看偶像剧男女主接吻就满沙发打滚吗。
那头的卢静怡却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她的那群猫。
又是一声猫叫后，卢静怡道：“这只是二毛，上次它打破了我最喜欢的一个水晶球摆件，它还学会栽赃给大毛，要不是我后来发现了，还要被它蒙在鼓里呢……”
够了，你家的猫会在人回来前关电视装睡吗。
陷入自卖自夸中的卢静怡浑然不知电话那边沉默听着的少年正在心里暗暗跟她较劲。
她喋喋不休了半天后才意犹未尽地总结：“猫是一种很灵性的生物，它们聪明且善于观察，能在日常生活中模仿许多人类的行为。你刚刚说猫会不会做出一些人才会做的事，可是我们又该怎样来定义哪些是除了人才能做的事呢？”
“猩猩会用树枝钓白蚁，非洲鹦鹉甚至有6岁孩子的智商，动物们虽然比不上人类的大脑发达，可能在漫长的进化中生存至今，必然也有它们的生存之道。”
“小放，如果你家猫猫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反常的事，不要害怕，只要它不到张口说话、飞天遁地的份上，你应该要开心才是，这说明它很聪明。”
她最后这些话总算起了点作用，让秦放的心情缓缓平静下来。
他挂断电话，神情恍惚地走出几步，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对，还是不对。
一只猫学会了开门，可能是想偷着跑出去玩或者偷吃橱柜里的妙鲜包；一只猫学会犯错后栽赃陷害同伴，或许只是出于生物本能，还可能是人类铲屎官的过度脑补，但是一只猫怎么可能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那么熟练地开关遥控器甚至换台，能看得懂偶像剧的情节，甚至会关电视装死。
那只猫绝对有古怪。
……
唐秋觉得秦放这几天仿佛有玻
除了突然提出要给她拴绳外，秦放总是趁她不注意时，偷偷在背后盯着她，然而每当她扭头看去时，他又立即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这还不算什么，每当冯苗苗对她有点亲密的举止，总会被他立即呵止，让小胖子离她远点，仿佛她是一个大号病毒似的。
还有诸如故意给她喂掉在地板上的猫粮等其他种种反常的行为和态度，让唐秋越发不满。
尤其在第二天，他就把牵引绳从外面买来时，她的愤怒更是到达了顶峰。
尽管唐秋再三表达出了的抗拒，然而当冯苗苗在秦放的注视下，拿着拴猫绳一脸懵地站在她身前时，她还是给了小伙伴面子，低头任由他套上了牵引绳。
冯苗苗也没想到它居然会这样配合，手忙脚乱地把绳套好后，还没来得及跟旁边的秦放请功，就见那只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挣扎了几下，绳套也不知怎么就散落了一地。
轻轻松松挣脱束缚的唐秋昂头挺胸，施施然地从神情呆滞的一大一小身前走过。
冯苗苗小心看了眼旁边人的脸色：“放哥，你看我就说吧。”
只是简单的绳子，根本拴不住具有液态超能力的猫。
秦放只能沉默。
虽然明明知道这牵引绳压根困不住这只猫，不过冯苗苗为了表示给大哥面子，还是哄着再次给唐秋套上了绳，一人一猫当着秦放的面就这么大摇大摆出了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一小假期结束，秦放他们白天要去上学，别墅里又重新成了唐秋一只猫的天下。等人一走，她就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溜进秦放屋里玩电脑。
刷了一会网页，打开4399小游戏玩了会黄金矿工，唐秋不知不觉就有些犯困，再看看时间，过会许阿姨要来打扫卫生了，就打算关掉电脑下线。
临关机前，她打算再看一眼。
自从她当日发出好友申请后，这么多天过去也没有回音，唐秋的心情早已从躁动不安变得平静。她也不像最初那段时间一样几乎天天盯着企鹅消息了。不过每次上线，她还是会习惯性地登上企鹅看一眼，今天也是如此。
输入密码后点击登录后，屏幕右下角的企鹅图标一阵左右摆动，房间里突然响起重重的咳嗽声。
唐秋吓了一跳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企鹅自带的提示声，方才她打开电脑前，居然忘了先把声音关掉。可她如今的好友列表里只有那一个人——
她顿时难以置信地用爪子揉了揉眼。
她的好友申请居然不知什么时候通过了！
唐秋飞快地打了一句“你好呀”发过去。然而对方没有上线，可想而知，自然是不可能回应她的。
她的心情慢慢冷却下来，没关系，只要有了联系方式，以后一定有机会能碰到的。
正准备关掉电脑下线时，那个一直灰着的头像突然亮了起来，对方显示正在输入后很快发来一句话。
【你好，你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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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一人一猫都有些懵了。
冯苗苗茫然道：“可是不一直都是这样吗，白领巾……不是猫吗？”
他怀里的唐秋更是不能理解，秦放今天究竟哪里吃错药了，怎么突然想起要给她套上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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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苗苗挠头道：“为什么呀，放哥，白领巾很乖的，它不会乱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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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苗苗一听就紧张起来，他最害怕唐秋跑丢了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猫，赶紧稀里糊涂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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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苗苗被他吓了一跳，手顿时一松。
秦放这才觉出自己方才的语气太过反常，虚张声势地轻咳一声，清清嗓子道：“你让它自己玩会，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话音刚落，他的余光就瞥到那只猫已头也不回地往二楼去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不知唐秋已经生气了。
唐秋非常生气，后果也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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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一大一小站在楼梯口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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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那只猫不在附近后，秦放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问他：“你不觉得这很可怕吗？”
冯苗苗被他问懵了：“可怕……可怕什么？”
“一只猫能听得懂人说的话，你难道不觉得可怕？”
冯苗苗一脸奇怪地看他：“这不是好事吗？这说明白领巾很聪明呀。”
秦放眉头微蹙：“重点不在这里，重要的是，你认为一只正常的猫能听懂人的话？”
冯苗苗不解地反问：“那为什么不能呢？”
秦放有些不可遏制地烦躁起来：“猫只是一只低等动物，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冯苗苗努力表达出自己的看法：“放哥，我不这么认为。”
他磕磕绊绊地说了下去：“猫咪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它能根据人的部分语气、行为来解读人的行为，但猫就是猫，它不可能完全理解人类复杂的语言。白领巾未必能完全听明白咱们的话，但它肯定也会察觉到别人对它态度的反常。”
小胖子这番陈述难得颇有条理，听上去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但是秦放眼下根本听不进去，索性跟他直白道：“你有没有想过，它可能是只猫妖？”
啊这，怎么就突然从都市萌宠转换到鬼怪灵异了。
冯苗苗虽然一脸懵逼，但还是顺着他这诡异的思路，信誓旦旦道：“就算白领巾是只猫妖，它也是好的猫妖，不会害人的。”
秦放冷笑：“你是不是动画片和电视剧看多了。”
冯苗苗听他再三质疑他心爱的小伙伴，难得不服气地呛道：“哪怕白领巾真的是妖怪，我对它好，它一定知道，所以也会对我好的，可放哥你就不一定了。”
秦放反问道：“我对它不好吗？”
这个问题让两个人同时都沉默了。
他对白领巾好不好，实在是一个难解的回答。
名义上，他是那只猫的主人，可他并不愿意养它，还是卢静怡硬塞过来才被迫代养的；
猫吃喝拉撒的开销，看上去是他在掏腰包，可事实上用的都是秦爸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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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冯苗苗才小声道：“放哥，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呀。”
秦放略有些恍惚地低声道：“是，我可能是疯了。”
不等冯苗苗再开口，他又迅速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说罢就出了门，留下了身后一脸忧心忡忡的冯苗苗。
……
秦放并没有走得太远。
他出了别墅，沿着小区的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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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把这只猫带回家养到如今，也快过去半年了。
从前他没放在心上的一些琐碎的细节，如今看来都疑点重重：
那只猫的小饭碗每天都要小胖子帮忙刷干净了才肯用饭，偶尔几粒猫粮掉在地上，就连碰也不碰，冯苗苗说是它爱干净，可一只普通的猫也会爱干净到违背普通动物的本能吗；
还有冯苗苗给它洗澡的频率对于一只猫来说，未免也太频繁了，那只猫反而每次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秦放越想越不对，可又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告诉他，这些所谓的疑点都是建立在他认定那只猫有鬼的前提下，未免过于穿凿附会。
他左右拿不定主意，最后总算想起来他还有个专业人士可以求助。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卢静怡的声音：“小放，你今天怎么想起给阿姨打电话了？”
秦放略有些迟疑道：“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卢静怡笑得很开心：“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快说吧。”
秦放谨慎地开口问：“您家的猫……有时候会不会做出一些、一些比较人性化的举动。不，也不算人性化，就是会做出一些……人才会做的事。”
电话那头的人静了片刻，随即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声。
秦放还是头一次听到卢静怡笑得这样肆无忌惮，忍不住微恼地叫了声：“卢阿姨。”
他分明是在真心实意地请教。
电话那头的卢静怡强忍住笑意，免得真的把人惹恼了。她弯腰捞起脚边一只猫抱在怀里，一边逗弄一边道：“来，大毛乖，跟哥哥打声招呼。”
秦放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娇里娇气的猫叫。
“这只是大毛，你以前见过的。”
卢静怡的声音中带着骄傲：“我们家大毛可聪明了，有段日子我把妙鲜包藏在了房间里，最后全被它打开门偷吃了，要不是有监控，还真发现不了呢。”
秦放实在不知道一只猫会开个门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他只想反问一句，你家的猫会看电视吗，会用遥控器换台吗，能看偶像剧男女主接吻就满沙发打滚吗。
那头的卢静怡却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她的那群猫。
又是一声猫叫后，卢静怡道：“这只是二毛，上次它打破了我最喜欢的一个水晶球摆件，它还学会栽赃给大毛，要不是我后来发现了，还要被它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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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自卖自夸中的卢静怡浑然不知电话那边沉默听着的少年正在心里暗暗跟她较劲。
她喋喋不休了半天后才意犹未尽地总结：“猫是一种很灵性的生物，它们聪明且善于观察，能在日常生活中模仿许多人类的行为。你刚刚说猫会不会做出一些人才会做的事，可是我们又该怎样来定义哪些是除了人才能做的事呢？”
“猩猩会用树枝钓白蚁，非洲鹦鹉甚至有6岁孩子的智商，动物们虽然比不上人类的大脑发达，可能在漫长的进化中生存至今，必然也有它们的生存之道。”
“小放，如果你家猫猫做了什么让你觉得反常的事，不要害怕，只要它不到张口说话、飞天遁地的份上，你应该要开心才是，这说明它很聪明。”
她最后这些话总算起了点作用，让秦放的心情缓缓平静下来。
他挂断电话，神情恍惚地走出几步，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对，还是不对。
一只猫学会了开门，可能是想偷着跑出去玩或者偷吃橱柜里的妙鲜包；一只猫学会犯错后栽赃陷害同伴，或许只是出于生物本能，还可能是人类铲屎官的过度脑补，但是一只猫怎么可能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那么熟练地开关遥控器甚至换台，能看得懂偶像剧的情节，甚至会关电视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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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觉得秦放这几天仿佛有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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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什么，每当冯苗苗对她有点亲密的举止，总会被他立即呵止，让小胖子离她远点，仿佛她是一个大号病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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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第二天，他就把牵引绳从外面买来时，她的愤怒更是到达了顶峰。
尽管唐秋再三表达出了的抗拒，然而当冯苗苗在秦放的注视下，拿着拴猫绳一脸懵地站在她身前时，她还是给了小伙伴面子，低头任由他套上了牵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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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松松挣脱束缚的唐秋昂头挺胸，施施然地从神情呆滞的一大一小身前走过。
冯苗苗小心看了眼旁边人的脸色：“放哥，你看我就说吧。”
只是简单的绳子，根本拴不住具有液态超能力的猫。
秦放只能沉默。
虽然明明知道这牵引绳压根困不住这只猫，不过冯苗苗为了表示给大哥面子，还是哄着再次给唐秋套上了绳，一人一猫当着秦放的面就这么大摇大摆出了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十一小假期结束，秦放他们白天要去上学，别墅里又重新成了唐秋一只猫的天下。等人一走，她就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溜进秦放屋里玩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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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关机前，她打算再看一眼。
自从她当日发出好友申请后，这么多天过去也没有回音，唐秋的心情早已从躁动不安变得平静。她也不像最初那段时间一样几乎天天盯着企鹅消息了。不过每次上线，她还是会习惯性地登上企鹅看一眼，今天也是如此。
输入密码后点击登录后，屏幕右下角的企鹅图标一阵左右摆动，房间里突然响起重重的咳嗽声。
唐秋吓了一跳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企鹅自带的提示声，方才她打开电脑前，居然忘了先把声音关掉。可她如今的好友列表里只有那一个人——
她顿时难以置信地用爪子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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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飞快地打了一句“你好呀”发过去。然而对方没有上线，可想而知，自然是不可能回应她的。
她的心情慢慢冷却下来，没关系，只要有了联系方式，以后一定有机会能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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